郁祐叹了口气,其实已经心软了。但还是凶着脸,想给他一个教训。谢诏一时糊涂,死缠烂打,他可不能自乱阵脚。
“知错就得改,没有下回了。”
“是,殿下。”
郁祐回到州牧府,没来得及歇上一歇息,就被碰上了大牢回来的太子和许大人。
“全都招供了?”他蹙起眉,有些意外。
“是,从去年十月开始,事无巨细,都交代了。连大刑都没用上。”许大人答道。
“那背后主谋呢?”
“这,殿下,那冷清秋未曾说起啊。他的供词中主犯便是他一人,说是为了敛财,将男童诱拐至冷府湖下密室,由那两个专同奇巧之术的男子将其装扮成黑角羊。是将羊皮活剥下,内填棉絮稻草等物,套在人身上。再将那些假羊混入真羊中去,以冷家货船运往北齐。按品相贩卖,十金到百金不等。”
郁璟在旁愤然了一句,“真是畜生不如,干出此等腌臜下贱的事来。小皇叔,你还在等什么,将人押回京,送进刑狱司,酷刑三月,再问斩不就结案了吗?”
“……本王要问他几句话。”
“那下官明日陪殿下走一趟?”
“不,”郁祐看了眼没心没肺的郁璟,“本王即刻便要问话,太子同本王一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