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郁祐从怀里摸出一支白玉簪放在榻边,“既是谢夫人所馈,万般珍贵,本王受不起,谢小将军还是收回去吧。至于那红玉扳指,祖母既给了你,便是你的,本王无权索取,你留着做个念想吧。”
郁祐用力擦了擦嘴,推门而出。瞧见地上的伤药犹豫片刻,将东西端了进去,放下便跑。
真是好险,也不晓得谢诏从哪儿学来了这些流里流气的招数。
谢诏在榻上躺了三日,流言在尹都传了三日。
那些个暗书坊的话本生意堪称红火,十几个老师傅通宵达旦,短短几日就赶出了不少。
“谢家三郎夜会俏豫王,老将军奔袭数里捉奸在床。”
“小将军为情断袖夜叩豫王府。”
小德翻看着地上叠得半人高的话本,连连咋舌,“殿下,这一本一两银子,一个书坊一日能卖出上百本。这生意也忒好了些。”
郁祐扶额不语,虽是早就料到了会走漏风声,可这般也太……太过分了。
他何时衣衫半宽,坐在谢诏腿上,万般怜惜地抚着他的伤?又何时与他在院中颠鸾倒凤,被谢老将军当面撞破?
“殿下这可怎么办啊,现下尹都的话本册子少说也有千余。今早还有几个姑娘梨花带雨地来王府门前哭呢,手里攥着话本,说殿下你……霸占了小将军,夜夜笙歌,迷得小将军乱了心智。”
郁祐简直不知该说些什么,“你瞧他躺在榻上半死不活的样子,能荒淫个鬼!”
小德有些腼腆地道:“那倒也不是,小将军现下也能下榻走几步了。昨日还说要出房散散步呢。”
“散什么散,还怕旁人不知道他住在豫王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