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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弟自当鞠躬尽瘁。”

“你想怎么做,便去做……兵符交与你手,千万,要保尹都平安。”

转眼半月,晋封豫王为豫亲王的旨意已然下来了。却没有指派封地,明眼人都瞧得出来,陛下这是想让这位豫亲王留在尹都辅政。

先前的易储谣言已散,太子监国以来也算稳妥,照理来说一切都该尘埃落定。可尹都的苍穹,却像是格外肃穆阴沉,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郁暄称病闭门已有两日,派去探看的人只知戒备森严,探看不到实处。

少年立于亭下,细长的眉眼沁着阴沉,眼中没了平日里得温良。取而代之的是决绝的杀意。

“消息可确切?”

“是陛下宫中伺候汤药的太监亲眼所见,豫王昨夜匆忙入宫,至今未出。太医院里头的人,也说瞧见这几日的用药剂量不对,应是强吊着性命。”

郁暄扬起了嘴角,将整碗鱼食倒入池中,霎时引得群鱼争先恐后翻腾。

“甚好。”

这许多年的隐忍蛰伏该有个了结了。

是夜豫亲王府走水,窜天的火光照亮了半条街。这火不知从何而起,单单就烧了王府的书房,也没挑着郁祐在的时候烧,偏偏就死了一个小厮。

“里头可有人?”郁祐捂着口鼻,眼中映照着血红的火光。

袁管家哀怆道:“殿下,怀恩那孩子还在里头,只有他一人……他说要给殿下清扫书籍……”

这般大的火,怕是连骨灰丢剩不下半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