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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阮说她有个自小定了亲事的表哥,就在尹都,我便把她一道带回来了。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认她做了义妹,来日以谢家小姐的身份出嫁。这嫁妆,自然得我这个做兄长的操持。”

郁祐这么听着,倒像是他做错了一般,误会这个,误会那个。

“你是说本王错怪你了么?”

“卿卿没有错,都是我的错。我混账,惹你伤心了。”谢诏擦掉他眼角的泪痕,心疼得要命。

“谁准你这般叫的,几句话便想抵过去,当本王这么好糊弄。”

“不是糊弄你,”谢诏含情脉脉地注视着郁祐,似是想上前碰碰他,又怕小猫儿被惹急了。“我负伤坠海时,险些晕死过去,是想着你才强撑着身子拼命往岸上游。我当时便想,要是就这么死了,还怎么同你相好,怎么与你厮守?我舍不得,所以我从阎王那把命夺回来了……回尹都的那日,瞧见你在城门楼等着,我很欢喜,真的,只是我怕你又像从前那般将我推得远远儿的,这才做了糊涂事。”

“所以你佯装失忆,想气死我。”

谢诏哑然失笑,“到最后生闷气的还是我。”

“你有什么好气的,”郁祐上上下下地瞥他,“你抱着姑娘骑马的时候可欢实了,还抢我簪子……”这最后一句是小声嘀咕的。

“我心疼。”

谢诏从袖中掏出簪子,放在郁祐手中,捏紧。

“往后这簪子只会在你手中,谁都抢不走。”

“林子里,是我不好没有护住你,再也不会了。我以性命起誓,绝不……”

郁祐拿枕头往他脸上一糊,堵住了那张说不出什么好话都嘴,“得了吧,哪日你要是有个三长两短可别都赖在本王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