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祐摇头,谢诏凝眉急问道:“你不愿么?”
“不用……不用旁的,今日这般便很好。”郁祐抬头,与他相望。
“就你我,行拜礼,礼成便算是成了亲。”
谢诏吻他的眉心,从袖中取出一早写好的合婚庚帖,递到郁祐手中,“原是想找人好生测算,拟好吉时……”
郁祐展开庚帖,“这样便很好,什么都没有心意来得重要。”
“从兹缔结良缘,订成佳偶,赤绳早系,白首永携,桂馥兰馨。”
金勾铁画,当年在尹都,谢三公子的字,可是千金难求。郁祐看着,忍不住心生欢喜。
下面还有一句,“此生必当爱护卿卿,白首不离,偕老百年。”
“从哪儿学来的花言巧语。”郁祐捧着庚帖,故意嗔怪道。
谢小将军脸皮厚,也不害臊,“想着你便写下了。”
“这合婚庚帖可是物证,来日你若是欺负我,我便拿着这庚帖去敲登闻鼓。”
谢诏粲然而笑,“不敢。”
“相将人月圆夜,早庆贺新郎。先自少年心意,为惜殢人娇态,久俟愿成双。”
两人并肩矗立,对着天上的一轮圆月行拜礼,算是拜了天地。
转过身来,面对着面,弯下来,郑重行了对拜之礼。
“还有一拜留着,他日等老将军见着我不会吹胡子瞪眼,再补上这高堂之礼。”郁祐笑着道,还未饮合卺酒,面上便犯了红。
这一世,比他想得还要好上许多,好到他舍不得就此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