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的战报,是送到二皇子手中……”
“是,父皇那时龙体抱恙,太子监国。前线战报除了他与几位大人,再无旁人瞧过。我也是后来才生了疑窦,为何夷兵会知晓……”
谢诏心口发疼,他无法接受与自己最为亲近的二哥,铁骨铮铮的少年将军是死在皇权斗争的算计之下。
那郁祐呢,他知道么?
若是他知道……那日灵堂的一番肺腑之言,又算是什么呢?
“阿诏,我不会骗你。自小到大,我从未骗过你,不是么?”郁暄放缓了声音,贴得更近了些,带着些哄诱的意思,“你别怕,我会一直站在你这边。”
“我知道,你与小皇叔也是有些情谊的,若是……皇叔他当真是被蒙蔽的,我定会保皇叔无恙。”
“……”
是年三月,大周出兵北境。谢家三子为三军主帅,领兵北上。
谢诏走的第二日,郁祐去找了郁暄。
“皇叔怎么有空上侄儿这来?”他笑容可掬,却是没了从前的微缩,张扬阴狠之气显露。看郁祐的眼神,像是在看跳梁小丑。
他赢了,谢诏最终还是信了他。
“遗诏在我手中。”
郁暄笑意微凝,“那皇叔想如何呢?”
“尹都兵力皆握在你手中,满朝文武有半数归服,剩下的也举棋不定。皇位已是你囊中之物,轮不着我想如何。”
“听起来,皇叔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