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亲王殿下咽了下口水。
“原是这般,这是辛苦爱卿了,快些入席吧。”
谢诏依言转身就要入席,正好对上郁祐,静默了一会儿,向他端正地行了一礼,“拜见殿下。”
郁祐只觉着眉心发烫,张了张口,还来不及说什么,人就飘走了。耍脾气似地坐到了与他相隔甚远的席位上。
满心欢喜揣着团圆饼奔袭千里赶回尹都却瞧见自家红杏出墙的南平侯冷着脸,坐在席前,瞧了眼碗里的团圆饼,皱着眉头咬了一口。
是红豆馅儿的。
哼,不过半月未见,便想着给他扣绿帽子?
谢三公子自是受不得这种气,决心要好好惩治惩治那朝三暮四、朝秦暮楚的郁小王爷。
于是他故意装作没瞧见对面席上投来的眼神,十分冷漠地忽视了郁祐的示好。宫宴结束,也不等郁祐走近说几句话,大步流星地出了宫门,骑着那匹累得半死好不容易歇了几个时辰又被催着快跑的马儿回了府。
郁祐坐着马车回到王府,抬头看着天上的一轮皓月长叹一声。鼓了鼓气,迈向卧房,果然空空如也。随即跑到了东厢的客房前,支走了小德,推开了虚掩着的门。
房内昏暗,榻上的人背对着房门,连发丝儿都带着怒气。
谢诏听见了动静,闭目不理,随后身旁的被褥沉了沉。一个暖烘烘的身子拱了上来,从背后抱住了他。
“什么时候回来的啊,怎么都不回家歇一会儿再去,累坏了怎么办?”
“点朱的时候,不早些瞧不见殿下的好姻缘,不累。”谢诏忍着翻身把人搂进怀里好好揉搓的冲动,冷冷道。
“……怎么这般小气啊。”郁祐嘀咕了一声,听起来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