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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梨哪能直接告诉青骊今年将会有一场罕见的雪灾?

自然也不能冒昧去找官府的人说,搞不好会被当做妖言惑众。

这几日她有意无意在邻里面前提了提,却没有人放在心上。

也是,大庆已经风调雨顺几十载,未有大范围的灾害。

谁能想得到,一场席卷大半个国家的灾害即将来袭。

棠梨记得那一年,扶梨县受灾并不算最严重,却也冻死、饿死了不少人。

见青书院有不少学子都在那年冬天被冻坏了身子,错过了后面的科举。

她现在能力有限,只能尽己所能为这场即将到来的灾害做一些准备。

棠梨面上露出忧愁:“姑姑,实不瞒你,我前几日……做了一个十分逼真的噩梦。”

“我梦见今年冬天会有一场大雪灾,冻死了无数人。”

青骊本想说只是一场梦而已,当不得真。

但见棠梨神情严肃,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兴许只是一场梦,但提前做些准备也不是不可。”

青骊看向窗外,“今年这天儿啊,着实是有些反常,这都热了多少日了。”

她这么说着,越发觉得棠梨的梦说不定真是什么预兆。

青骊这辈子没有嫁人,无儿无女,除了棠梨一家人,挂心的便是书院里的那些学生。

棠溪白为人敦厚,哪怕一些贫苦人家的孩子交不起束脩,他也一并将其收下,除此之外,一天还管三顿饭。

十里八乡谁人不知扶梨县见青书院的山长一颗菩萨心肠,便是挤破了头,也想把孩子往书院里送。

后来实在是见青书院留不下那么多人,棠溪白才对外宣告每年只收学生五人,不论家世,择其品性入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