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心也好,假意也罢,过往种种,虽如雾里看花,但温韬到底不希望他死。
如今裴时清那边他插不上手,但他珍之爱之的小徒弟……
罢了,就当他惜才,他书房里,可是还挂着这位棠姑娘的画作呢。
寒风凛冽,呼呼地往耳房里吹。
徐江松揣着手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焦急不已。
这位少尹大人向来是个不喜掺和闲事的主,净喜欢些煎雪烹茶的雅事,虽是皇嗣,却远离权利斗争。
徐江松来找他,也是被逼无奈。
如今上京权贵逃的逃,躲的躲,也唯独这位还安然呆在府中。
只是隔岸观火是一回事,出手相助又是一回事,这位大人愿不愿意帮自己……他心中实在是没底。
徐江松正在心中盘算着,若是温韬不肯出手相助,他又该去找谁……
门外忽地响起一道含笑的声音:“这不是徐大人吗?”
徐江松忙回头望去,温韬立在门口,笑意盈盈看着他。
长街寂然无声,忽然有人纵马而过,马蹄溅起雪泥无数,惊得檐下黑鸦仓皇展翅。
临近城门,打杀痕迹越来越重,狼烟四起,大片干涸的血迹将脚下土地都染得一片血腥的红。
城门已被裴时清的人控制,远远见一行人策马疾驰,为首将领高呵一声,众人纷纷祭出手中长枪!
眼见为首那匹白马丝毫没有停下来的迹象,将领怒斥道:“来者何人!”
裴时清用力一扯缰绳,马儿高高扬蹄!
战马嘶鸣间,裴时清淡淡望向为首之人:“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