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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喝吗?”

萧恪宁:“那怎么行,刘太医说这药要连着喝三日的。”

裴璟昱两眼一黑,做最后的挣扎,“我觉得刘太医的医术真的好,给我扎完针出了汗,已经好多了,烧都退了应该无事了吧?”

萧恪宁:“刘太医特地交代这药要喝,为了防止夜里又起烧。”

若是再发烧,又得劳烦刘太医跑一趟给他扎针,那么长的细针,看着委实吓人,且不说现在还是在人家府上,和萧恪宁非亲非故,这样总是麻烦他们照顾,确实不像话。

裴璟昱心里纵是再不情愿,还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从采荷手里接过药碗,刚凑到嘴边,就闻到药味,小脸不自觉皱成一团,“这也太苦了吧。”

采荷:“奴婢去拿些蜜饯过来。”

萧恪宁被他这表情逗笑了,劝道:“良药苦口。”

裴璟昱从前也经常吃药打针,不过很少喝中药,为了尽快好起来,还是屏住呼吸,一鼓作气把药干了,等放松下来,苦味直冲五脏六腑,他趴在床边干呕了两下。

这么大反应把萧恪宁惊着了,端了杯热水过来,给他顺气,“没事吧?这么苦吗?”

裴璟昱接过水漱口,眼泪哗啦顺着那白瓷脸蛋往下淌,“一点没夸张,这药比我的命还苦上百倍。”

萧恪宁:“……”不至于吧。

采荷很快取了盘蜜饯甜点,裴璟昱塞了两颗放嘴里,拿帕子囫囵擦了擦脸又躺下了,实在没精力了,小声道:“我想睡会。”

萧恪宁给他掖好被子,嗯道:“歇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