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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铖一进院,就吩咐下人去准备些点心送过来。

裴璟昱坐在桌旁,扣着手指头,眼睛毫不掩饰地跟随着萧远铖移动,直到他进了内室,被绣着波澜壮阔山水图的硕大屏风遮挡住视线才作罢。

很快萧远铖换了身衣裳出来。

有一句话怎么说来着,人靠衣装马靠鞍,普通人靠着鲜亮贵气的服饰装扮,也能被包装得人模人样,模样好看者换上精美的服饰,更是光彩照人,可萧远铖却两者都不是,不管多么华丽的衣裳到了他这里都成了陪衬,裴璟昱觉得他就是裹着一块破布往那一站,就是一道无与伦比优雅贵气的风景线。

有些人真的就是天生的目光掠夺者,与身俱来的耀眼夺目,矜贵迫人。

“去洗手,一身的酒味。”

一句话就叫裴璟昱收回了心中所有的夸赞,起身洗了洗手,而后当着萧远铖的面脱了自己的外袍放一旁。

萧远铖:“?”

裴璟昱里头是件石榴颜色的单衣,很是贴身,掐得一把小细腰,肩膀过于单薄了些,虽已过了十八岁生日,因着被家人过于宝贝娇宠着,少年感极重,此刻还凑到萧远铖跟前,非要为自己证明,“我没喝多少,就喝了一点,酒味是外袍沾染上的,不信您闻闻,现在肯定没有味了。”

萧远铖手指点在了他的额头上,没怎么用力,却能巧妙阻止了他的前进,“外袍穿上,省得受凉。”

裴璟昱只觉得额头被他触碰之处有些痒意,却没拿开脑袋,而是大言不惭道:“热着呢,年轻人火力旺,哪里那么容易受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