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御膳房的人又换了一副面孔,反而指责他们不提前说,然后要忙太元帝、皇后、贵妃和其她嫔妃的糕点,没有时间再开火做饭,毕竟宫中红案和白案也都是不同的人,直接把人给打发了。
魏贵人又不蠢,可是太元帝还让她闭门思过,七皇子能提前结束闭门思过,已经是恩典了,她只能塞了银子给宫人,让他们去打点御膳房的人,可是一无所获。
不仅如此,魏贵人每个月的份例虽然被送来了,却也被克扣了许多。
贵妃正吃着新鲜的果子,听着魏贵人宫中的惨状,心情好了许多。
宫女有些担忧地问道:“魏贵人那边已经三日没有膳食了,若是饿坏了,陛下会不会怪到娘娘身上?”
贵妃人闻言嗤笑了声,不过饿了三天而已,她可记得梦中这对贱人母子登基后是怎么折腾她的亲族,他们赵家最后可被灭了们:“她本就是低贱之人,和宫女太监一起吃就是了,真要是饿死了还落得个清净。”
宫女也不再多言。
太元帝不知道魏贵人的处境吗?他自然是知道的,毕竟有于公公在,宫中的这些事情也瞒不住他,可又没有真把人饿死,最多委屈了魏贵人些,只要想到魏贵人在宫中给五皇子下毒的事情,太元帝就对魏贵人生不起以往的怜惜了。
不管怎么说,五皇子都是他的儿子,最重要的是魏贵人是在宫中做的这件事,那毒药是哪里来的?今日能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铺路就给五皇子下毒,改日会不会给自己下毒?
想到这些太元帝就不寒而栗,太元帝只是让于公公盯着,不要让人死了就好。
在太元帝的视若无睹,皇后的纵容和贵妃刻意为难之下,哪怕宫中的嫔妃都知道魏贵人的处境,却也没有人会开口帮她。
此时的猎场,三皇子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虽然太元帝没有来,却也有不少大臣随行,在六皇子和七皇子的羡慕下,三皇子拉弓射箭,一箭射中了奔跑中的鹿,他笑着说道:“来人,把这只鹿送给父皇!”
“三皇子威武!”
欢呼声、夸赞声,让骑在马上的三皇子有一种江山在握的感觉,他希望下一次不是代替父皇前来,而是他自己前来。
秦佑宁的马车虽然和其她女眷一起,却又是很特殊的,因为她周围并不是朝廷的军队,而是从楚南带来的,不管是衣着打扮,还是行军作风,都与那些装备精良的禁卫军截然不同,秦家的军队是真正经历过厮杀,见过血的。
上辈子秦佑宁和秦睿为了不引起太元帝的忌讳竭力隐藏,可最终的结果却是那样惨烈,这辈子秦佑宁就直接亮了出来。
这一次的秋猎,城阳公主一家和如阳公主也来了,等到扎营的时候,女眷们都是围着两位公主的,她们偷偷去看秦佑宁,却又不敢靠近,秦佑宁也不在乎。
安排此次秋猎的官员把她引到了略微远一些的地方,说道:“陛下说秦姑娘喜欢清净,而且又在守孝,倒是不适合挨着他们,所以下官特意选了这处地方。”
秦佑宁看了下周围,这里不仅远离女眷,同样与那些皇子官员不挨着,上辈子她哥哥是不是也被安排在此地:“多谢。”
官员见秦佑宁没有提出意见,心中松了口气,继续说道:“过两日休息的别院也是单独的,若是有什么需要,秦姑娘尽管吩咐下官。”
秦佑宁微微垂眸说道:“不用,我很满意。”
官员见此,也不再多留,赶紧离开了。
玉琼低声说道:“姑娘,这里……”
秦佑宁知道玉琼的担心,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说道:“无碍,那位不会做的这般明显。”
真要出手也是等到她去狩猎的时候,到时候出些意外也是正常的,就像是上辈子哪怕大家都心知肚明怎么出的事情,明面上依旧是不小心惊了马,一切都是“意外”,哪怕惩罚了两位皇子,也只是他们没有照顾好秦睿。
在秦佑宁的示意一下,侍卫开始搭建帐篷,并且直接插上了楚南王府的旗帜,秦佑宁看着楚南王府标志的军旗有些出神。
玉珍和玉琼站在秦佑宁的身侧并不言语。
当有陌生的宫女靠近的时候,秦佑宁就收回了视线,玉琼上前与那宫女交谈,很快就把人带着过来了,说道:“姑娘,城阳公主请姑娘到她的帐篷一叙。”
秦佑宁上辈子与她们就没怎么打过交道,上辈子秦家女攻入京城的时候,两位公主都已经死了,说是病逝,可是实际上是魏贵人下的手,两位公主都和皇后亲近,他们母子如何肯留?城阳公主是自尽的,因为不想连累驸马一家和自己的孩子,可是在她死后没多久,她的孩子也都“病逝”了,而如阳公主是被生生饿死的,毕竟她一直看不上魏贵人和七皇子,言语间也没少奚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