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们跟你说,冷河镇上有个很有经验的接生婆,咱们厂里不少娃子都是她接生的,就连我家老三少年我家属来探亲,半夜发动都是找接生婆生的……”
小贺摇头,“谢了,先回去吧,要用我找你。”
晚上,秦艽听说他要送自己出去省医院生产,简直哭笑不得,“去那么远干啥,就在咱们所里,老刘老王都会帮我,再把镇上接生婆请来。”
“不行。”
那说一不二不容辩驳的样子,可不就是上辈子那擅自做主买保健品的老贺头吗!
虽然他的头发还没白,腰背还没佝偻,但秦艽就是有种时空穿梭,两个人重叠的错觉。
“好,明天就商量工作交接。”
他诧异的挑了挑眉毛,没想到小秦同志居然这么好说话。
“你那什么表情嘛,怎么我就不会权衡利弊,就不会惜命?”
小贺抿了抿嘴角,知道这时候什么都不能说,秦奶奶背地里教过他的“保命守则”之一,就是在小秦同志面前少质疑她的决定,多支持就完了。
说动就动,第二天秦艽把自己准备待产的事说了,所里所有人都欣然祝贺,并且主动分担了她的工作,老钱甚至还主动帮忙联系了自己在省医院的老战友,给安排好了妇产科床位。
就是老王老刘也拍着胸脯保证,门诊工作他们负责,让她放心的出去,生完也别急着回来,先住十天半月的再说。
将工作交接完,又把办公室钥匙拿给老钱,1975年6月中旬,收拾好待产包的秦艽,坐上小贺开的车,直奔省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