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艽也想打人,但现在还不是时候,等等吧,以后她的日常就是吃饭睡觉打二姐,打到改掉她这一身臭毛病为止。
不为别的,也得为善勇做点打算了。
半小时后,一大家子再次来到宾馆,门口熙熙攘攘都是人,放眼望去全是笔挺整洁的四个兜干部装,没皮鞋,但布鞋也穿得很干净,友娣和牛大刚的脚都不知道该放哪儿了。
朱八梅小两口站在两位老人身旁,随着他们教的,这个喊“王叔”那个喊“赵阿姨”,喊一个连忙送上一根香烟,一把瓜子儿和两颗红红的水果糖。
“八梅,恭喜你们啊。”秦艽走在最前面,带领着一大家子。
朱八梅五官清秀,今天打扮得娇艳一些,立马整个人都显得漂亮极了,新郎官高高瘦瘦的,戴着副眼镜,很客气的给三个孩子塞糖。
小孩们都知道,来吃席会有花生瓜子儿和糖果,所以专门穿了带兜兜的衣服,新郎官直接给他们塞得满满登登,还给手里也塞了一把。
看得出来新郎官一家都是厚道人,且隐隐有种唯朱八梅马首是瞻的感觉,秦艽看着就想笑,朱八梅眼光不错,不仅做事业风生水起,找的对象也是最适合她的。
进了宴会厅,桌上放着一小盘瓜子儿,里头有几颗水果糖,当然这就是这个年代的最好的配置了。
善勇怯生生的,见桌上还有其他没见过的大人,也不敢下手,就这么眼巴巴看着那几颗糖。刚才新郎官塞的,已经被爸妈没收了,说是留着回家再吃,在外头就要吃外头的。
要平时,友娣两口子绝对是第一个下手的,但刚被大城市毒打了一顿的他们,现在还记着出门前老太太的警告,只能装作没看见糖,没看见就不馋了,真的,一点也不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