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摸了摸怀中幼儿的脸,以及他头顶的虎头帽,小家伙越长越大,五指的掌控力也更加好。
以往经常掉的波浪鼓,这时被他握得很紧。砰咚咚咚的鼓声,就像砸在玉荷心上的拳头,让她忍不住想要将它扔掉。
不能看了,再看下去,她的眼泪又收不住。这次可没有老夫人的死给她遮掩。
她抱着孩子就准备离开,可却也是这时有人叫停了她,是裴玄之。不知什么时候,他跟了上来。
“嫂嫂。”
一直在她身后,注视着她。
而他也察觉出了她的异样,裴玄之何等的聪慧,怎么会猜不出来玉荷在想什么。
对于继承这座府邸,他没有半丝欣喜。唯一的欣喜是住进这所院子,因为这是主院,也是她丈夫应该住的地方。
那点隐秘,让他欣喜。
更与她的院子,只有一墙之隔。
不像他现在住的那个院子,离这边太远,太远。如果不是他刻意来见她,怕不是半年都见不上一面。
可现在,那点欣喜荡然无存。
“兰院我住的很好,不用搬。”他没有先和玉荷保证,而是直接对管家道。
制止了他们的行为,青年才从新看向玉荷:“我有些话想和嫂嫂单独说,可愿。”
他穿着一身白,因为下了雪。身上又披着一件白毛大氅,衬的他更像一位不容亵渎的神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