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说, 他还没意识到是她给他下了药。
玉荷不喜欢太善良干净的人, 那样会衬托的她阴暗无比。但对程砚青她已经没有理由嫌恶, 因为此刻她就是恶毒。
恶毒的骗他回家, 骗他喝药。
粉末被身体吸收,药效逐渐显现。程砚青连站立都有些不稳起来,好在他手边不远就是沙发, 他手撑着沙发靠背才没倒下。
模糊的视线,热气下涌的身体。
他眼尾发红湿润,望向她的眼神迷茫羞涩。他皮肤白, 所以此刻脖子脸上的红格外明显。
像是只干净青涩的小白兔,明明有很多黏腻欲-望,但却因为羞耻压着不敢发作。
急促的喘-息, 黑发下发红的耳尖, 都暴露出他此刻的纠结。
那双眸子含着水光,他喉结滚动, 难耐的低下头。就像是在克制什么一样, 是什么是欲望。
玉荷见过很多人发-情的模样, 但没有那个这么纯情。她竟然在一个男人身上,看到了纯情二字, 还真是难得。
不是被欲望支配的野兽, 而是有些人类的清醒。他在克制, 在压抑。
喝下了整包药,还能保持清醒, 真是有个好身体。见他清醒,玉荷心底闪现轻松二字。
清醒的好,不用她费太大力就能弄进房间,这样想着她放下手中杯子,询问:“你很难受吗?”
她声音很冷,不像是关心。
但又确确实实是在关心他的身体,程砚青听见耳朵红的更厉害,药是她下的,什么情况她应该更清楚。
问这些,就像是为了故意逗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