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看着,挺热的。

宁夏卷起袖子和裤脚就下了田,一脚踩进湿黏的田地,冰冰凉凉的触感,淤泥瞬间覆盖黏着她的腿,深度大概到她的膝盖处。

宁夏记得,田里都会有那种黏皮、吸血的虫,好像叫……蚂蟥。

她小时候挺怕这东西的。

她记得有个小伙伴告诉她,说他去上学嫌马路太远,便走小路,过水田的时候,被蚂蟥黏在小腿处,一直没有发现。

等去到学校,上了两节课后,捡笔的时候,发现桌子底下,有一条硬硬的肥虫子,捡起来看,才看清,是蚂蟥。

他这才发现,那蚂蟥黏在他的小腿,吸了他一早上的血,他的腿都还淌着血。那东西就是吸血,也不痛,等吸饱了,又自己掉下来。

宁夏想着心里毛毛的。

这东西一旦吸住了,没那么容易掉下来,一是等它吸饱了,自己掉下来;二是拿火烫它,这东西怕火,烫一烫,它便自己掉下来。

“娘亲,我也下来帮你拔草!”

凌天见宁夏下了田,旁边放下箩筐的阿溪与追风,也扛着锄头下田了。他兴冲冲脱了鞋子,卷了卷裤脚,就要跟着下田。

“你小心一点,田里面有蚂蟥,吸血那种。”

宁夏想到这茬,回头对着凌天说了声。

一只脚迈进田里的凌天,眨了眨眼,好奇地问,“娘亲,什么是蚂蟥?”

“就是吸血的虫子,你要是怕,便不要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