锋利的眉,眼型狭长,瞳孔很黑,宛如一潭水,平静地包容他的一切,也令他的心思无处可藏。温栩烟不适地滑落视线,掠过少年人的鼻尖,停在司起偏薄的唇上。
“你还好吗?”
他终于问出心中所想。
温栩烟将双手背到身后,紧攥在一起。
司起由下往上打量任务目标的神态,末了,轻轻应了声,“嗯。”
关心他的旁人探过脑袋,执著询问道:“你身上的伤口?”
司起看都没看,“没大碍。”
闻声,旁人不再好说什么,余光瞥见车厢斜上方的路线图,散发最后的善意,“我到站了,小孩子不要硬撑,如果不舒服,一定要给你的老师打电话。”
话落,车厢门打开,他快步消失在苍白的地铁站台。
车厢上方的路线自动更新,几个路人慢半拍地涌向站台,他们很安静,只有脚步和衣服摩擦声。
温栩烟的声音穿插其中,“对不起,你还痛吗?”
他没办法对司起身上的伤口视而不见,意外因他而起,他不能冷漠旁观。
车厢门在他背后闭合,地铁重新发动,运行的轰鸣声呼啸而过,窗外五彩灯光流逝。
司起的嘴唇动了动,他感受后背的伤口,说实话算不上痛,更多的是麻,但当他尝试回应温栩烟时,嗓音莫名低了几分,“痛。”
直白的回答打得温栩烟措手不及,他的唇张开狭窄的缝隙,半晌也没冒出半个字,只是背在身后的双手扭得愈发紧。
他果然只会带来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