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烟低声询问,“我不能靠自己解决吗?”
为什么他一定要麻烦别人。
他只问了这一个问题,又似乎不止问了一个。
温栩烟垂下眸,同镜子中的人断开视线,沉沉地看着自己的手臂。许是察觉到他的想法,体内咆哮不停的野兽突然收了声。
他张开唇,还带着水珠的手指按压嘴唇,越过相对于手指来说算得上滚烫的口腔,捏住了尖尖的牙齿。
就是这里,野兽用来咆哮的嘴巴。
指腹用力碾压那颗尖牙,温栩烟闭了闭眼,在脑海中回忆病房中的那晚,他试图麻痹自己的大脑,将其当成新同桌的手指。
但大脑总是浮出司起的面孔,对他的手不来电,一来二去反到使得温栩烟更难受了,他收回手,咬紧牙关恶狠狠地看一眼镜子中的自己,低声骂道,不争气。
话音未落,他猛地抬起手臂,双眼一闭,咬了下去。
恶魔化之后的他牙齿很是锋利,本以为会很难破开的皮肤,轻而易举地在他的唇间爆出血珠。
比口腔温度略低些的温度涌入,温栩烟掀开眼皮,被古怪的味道逼得反胃,他双手扒住水池,干呕了一下,眼圈发红。
原来他也讨厌他自己。
温栩烟不明不白地抿了下唇,嘴角拉成一条直线,他盯着水池中央漆黑的下水口,心想这样也好,恶心一下后他没有那么想司起了,而且手臂上后知后觉的疼痛也有效压制了来自本能的渴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