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再摔一下,恰好磕碰到周身的花架鞋柜,后果简直不忍细想。
想到这,司起的怒气跟着升起,耳旁的女人还在喋喋不休,试图令两人分开好满足她的好心情,司起烦不胜烦,侧目看了她一眼。
少年的眼神冰凉,仿佛看得不是一个人,而是随意可弄死的垃圾。
温母瞬间收了声,保养得到的嘴巴撇下去,对面前的两个人脸色都不是很好。
在她眼底,温栩烟是活在温家施舍下的怪物,司起是生生的好友,他们不该用如此态度对她。尤其是温栩烟,她为他付医药费,提供吃穿,他倒好,学会忤逆她了。
温母气笑了,脚步一转,站在温栩烟面前。
少年人刚换好鞋,直直地站在门口,单薄的校服裹着瘦弱的身子,显得比矮上一些的温母还要弱势。
温栩烟垂眸,他不想同温家人发生争吵,这里是他能够得到的最好的住所,他并不想失去。
如此想着,温栩烟转身,不等温母说什么,伸手去要司起手中的袋子。他换好鞋了,不需要旁人的帮助了。
温栩烟小声说,“谢谢,请给我吧。”
在车厢中的近距离交流仿若镜中花,被他的道谢搅破了。
司起目光发沉,在温栩烟扯动塑料袋时没松手,反而将袋子向自己的方向带了带,温栩烟的手被迫停在半空,细白的手指蜷进手心,看向旁边的温母。
温母对温栩烟的良好教养只剩下最后一点,她气地咬牙,又没办法对司起说什么,炮火径直转向温栩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