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栩烟呜咽不停,他将自己抱得更加紧,恨不得将骨头都捏碎。
大脑模糊的他想不明白,为什么他还要继续活着。
他想起了方才的意外,算不上见过面但有过多次交集的少女连同几个伙伴同时出现在教学楼的高层。她们面色不善地看着他, 哪怕他站在教学楼底下,根本看不清对面的眼神,都能感觉到浓烈的恶意。
几乎是对视的一瞬间, 温栩烟的意外预感全面飙红, 他身体一软,差点倒在教学楼下方。正在这时, 几个少女从背后拿出放置在窗台上的花盆。曾经用来装饰和绿化班级的花盆成了可用来行凶的道具,连盆带土一同从高空落下。
如果是好感度不达标的温栩烟, 他简直不敢想象,恐怕此时已经是一滩烂泥了。
关键时刻,身上的好感度系统成功兑换防御机制令他死里逃生,他扒住楼梯的栏杆用最快的速度跑进司起所说的顶楼教室,随后用椅子上的锁将门锁死,他得到了微弱的安全感,也就在这时,伴随意外而来的需求爆发了。
“他在哪?”
温栩烟抑制不住地哭泣,边哭边问。
系统也不知道,手脚无措地安抚,可这起不到一点作用。整个舞蹈室都是温栩烟的哭声,他哭得嗓子发哑,难受地用双手捂住脖颈。
正在这时,一双漆黑的鞋凭空落在他身前。
不仅仅是鞋,是人,一个全身漆黑的人。
温栩烟看不清他是如何出现的,他害怕地向后爬,哑声质问,“你是谁?”
黑衣人摇摇头,不知道眼前这种怯弱的人有什么拯救的必要,但念起方才所答应的要求,只能说,“你命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