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听闻贤妃的惩罚时,沉默了许久,跟前是皇上让李公公送来的赏赐,大概意思也许是这是给她新婚的祝贺,又或者是关于贤妃这件事的补偿。
所有人都心知肚明,贤妃身为公主的生母,皇帝唯二的孩子生母,只要她不犯下滔天大罪,皇帝是不可能治罪的。
至于死去的那条太监的命,无人在意。
倒是贤妃生下的那位公主,听闻生母被降了位分,着急入宫要找她的父王说情,然而还没找上皇帝,就被贤妃给拦下。
这件事被皇帝压了下来,若是公主再去闹腾一通,说不定会引起更严重的后果。
赵瑾又感慨了会人命的不值钱,接下来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她却是极为忙碌的,出嫁的喜服首饰,公主的嫁妆,永平侯府送来的聘礼清单,她都一一过目。
自己的东西,自然是自己清楚着为好。
永平侯府这段日子也不太平,唐二公子要尚公主,给公主的聘礼自然不能寒碜,何况永平侯府也算是勋贵人家,在聘礼一事上算计未免太小家子气。
但因为两位随母姓的公子生母已逝,如今的永平侯夫人是妾室扶正,世子成亲时,他的聘礼便是自己经手,且作为世子妃的聘礼中有一大部分原本就是亡故的永平侯夫人留下的,当年唐氏嫁入,陪嫁是当时整一个唐家,她是唐家孤女,别人看着可怜,但也是一块肥肉。
那些家产多年来累计下来,不是一个小数目。
再无用的男人也不可能动妻子的嫁妆。
永平侯多年来,扶正了妾室,也生了其他嫡子嫡女,然而原配夫人的东西,无论被如何吹枕边风,他都从未松口过。
他不想落得个苛刻嫡子的名声。
如今第二个儿子也即将成婚,曾经原配留下的家产,自然尽数放归唐韫修手中,再由他交由给下一任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