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她开口道:“韫修若是不喜,此女我收回便是,是我好心做坏事了。”
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话略过,连永平侯都觉得这件事该就此打住。
只可惜,唐韫修向来不是个息事宁人的性子,他笑了一声:“此女进了我的院子,怕是日后名声也受损,不好寻人家,夫人既然觉得自己是好心做了坏事,那不如好心到底。”
永平侯夫人陡然生出些不好的念头。
然后就听见唐韫修噙着笑道:“父亲后院的妾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不如便将她收了如何?”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沉寂。
院中的妾室们终于也意识到,似乎不仅仅是看好戏那么简单了。
永平侯的目光落在那个我见犹怜的丫鬟身上,一时间没有说话,永平侯夫人心里被咯噔了一下,这回,怕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了。
“怎么,现在不好心了?”唐二公子含笑反问着。
子女插手管父亲后院的事,近乎是闻所未闻,唐韫修的荒谬有再次可见一斑,他的不好惹,再次深入人心。
哪怕是跪在地上的丫鬟再我见犹怜,永平侯也不可能让儿子插手自己的后院。
所以下不了台的,只有永平侯夫人一个。
然而唐二公子似乎点到即止,他说:“再有下次,别怪我不客气了。”
还能比这次更不客气?
唐韫修一走,其他人面对着脸色阴沉的永平侯夫妻,自然是不敢多逗留,纷纷寻了话头回去,只是明面上不说什么,背地里,永平侯夫人的面子倒是全然被落了。
她的手段和心胸实在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