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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这伤不用点力揉,淤青散不去, 会疼得更久。”然而跟前的人却丝毫不怜香惜玉, 手上的力气没有减轻。

赵瑾:“……”

娇生惯养真的要不得, 这磕磕碰碰就能让她疼成这样。

唐韫修不知过了多久, 终于停下动作, 他说:“今日是我没照顾好殿下, 让殿下身陷险境。”

他顿了一下, 手上沾了药,想抚上赵瑾的脸颊却又停住。

“今日的事, 不是你的过错,”赵瑾轻声道, “不必心生愧疚。”

这一出, 赵瑾自己也没看明白,究竟是什么人在唱着什么戏, 她一介公主,说句认真的,真正涉及到朝堂的所有事, 都与她无关。

虽然离谱了些, 但对这个朝代来说, 女人最好的角色便是当好一个华丽的花瓶。

这件事在第二日的朝堂之上,果然被搬到了台面上,只不过谈论的重点不是华烁公主,是唐韫锦。

戍守边疆的将军陡然回京,不是凯旋,也不曾听闻陛下有召,只不是别有他心是什么?

一轮针对唐韫锦的弹劾轰轰烈烈,皇帝坐在龙椅上都觉得聒噪的程度,然而远远未只这些。

永平侯作为父亲,在这样的声讨中保持着沉默,倒不是他想明哲保身,儿子是他的,不管关系好不好,都荣辱与共。

然而此时此刻,这番轰炸下,最重要的不是这些文官的口诛笔伐,而是陛下的态度。

陛下觉得唐韫锦别有用心,那他便是别有用心,陛下觉得没有,那便是没有。

永平侯此人不是个合格的夫君,也不是个合格的父亲,但他绝对是个合格的臣。

君王之心揣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