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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禹朝的世子,估计是走不出武朝的京城了。

武朝确实是礼仪之邦,但皇帝的威严,依旧不是谁想冒犯便可以的。

唐韫修垂着眸子,想的却不是那禹朝的世子,而是赵瑾。

从前成了亲的兄长偶尔在书信中抱怨夫人性情的反复无常,言语间皆是幸福与苦恼,如今到了自己,确实也是如此。

然而捉摸不透的人心,也同样是让人心底难耐。

“吱呀”一声,房门被推开,身着素衣的华烁公主顶着一张白净的脸踏了进来,发尾有些水汽。

身边也没跟着人伺候着,唐韫修便下意识走了过去,结果被她推了出去,“天色已晚,快些洗漱。”

“……”

唐韫修看不透赵瑾。

但这一夜倒是过得风平浪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一般。

然而第二日一早,朝堂就炸开了锅,原因是禹朝的使臣直言被他们的嫡长公主殴打。

“华烁公主胡搅蛮缠也不是第一日了,”有人站出来道,“从前都是小事,如今却是直接闹了这么一出,传出去对两国关系必然造成影响,陛下此番该严惩华烁公主。”

朝堂之上,最不要命的其实一直是文官,这点甚至能得到历史的佐证,尤其是在皇帝高压线跟前反复横跳这一点。

事关两国,兹事体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