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驸马爷也想跟着进去,结果公主骂了两句,委委屈屈地蹲守在警戒线外,套着并不好看的防护服,乖巧又可怜地等着,一双好看的丹凤眼简直望眼欲穿,活生生成了一尊望妻石。

因为这瘟疫,公主甚至与驸马分房。

即便这样,在粮食与衣物并不缺少的情况下,□□还是发生了,起因是赵瑾下令焚烧所有尸体。

痛不欲生的亲人自然拦着,有人不知从何处听闻是公主下的令,不管不顾跑到衙门抗议。

嘴里喊着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如今怎能一把火便了却?

驼背发白的老人抱着儿子的尸体在衙门哭喊,垂髫小儿同披麻戴孝的年轻妇人跪在死去的男人面前啜泣,幼儿的尸体被母亲抱在怀里,始终不愿意承认他们的亲人就此离世。

赵瑾被众多怨恨的目光盯着,仿佛她才是这场灾难的源头。

这里山高水远,洪灾之后是瘟疫,被死亡与绝望笼罩着的城内,哪怕她是皇亲国戚,她是尊贵的公主,在这种时候都无用。

这些尸体,是他们拉过来像衙门示威的,

“我儿尸骨未寒,你们怎么能一把火烧了他?你看他好好的,染病的是活生生的人,我儿已死,你们怎么能将责任推给一个死人!”头发花白的老妪恶狠狠地盯着衙门前面的衙役和官员,“你们这些当官的解决不了问题便要如此推卸责任么?”

一个男人直接开口嚷道:“这么多大夫和官儿,为何独独听她一届妇人之言?是公主便能如此草芥人命吗?”

草芥人命,仿佛烧的不是尸体,而是活生生的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