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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许久没有感受到这样的无力感了,从前跟着老头子学中医,见的都是上门求医的人,抓副药回去煎,好了便好了,不好的家人送去了医院接着看,那时候没有接触过死人,后来出去跟着导师实习,每日看着医院里各种亲人离世的画面,悲痛万分的趴在病床上哭,和无声落泪,都是对生命落幕时最为无奈的仪式。

从一开始共情,到后来麻木,等她到能握上手术刀的资历时,生死在她眼前变得极淡。

她也成了人人称赞的天才。

等接二连三的大夫倒下后,终于有人爆发了:“我不想死,这该死的临岳城我不呆了还不行吗……”

大夫是直接接触病患的人,也是最危险的。

想走,却不是说走就走的事。

赵瑾花了几日时间,也只是弄清楚了传染途径,让家家户户注意防护。

瘟疫防护的主要事项来来回回也不过是那些,只是有一点不容忽略,临岳刚刚遭逢天灾,正是需要重新建设和修缮的时候,天气依旧阴沉,地面上黏腻着,最是容易滋生细菌。

大夫和官兵们几乎是家家户户每日做着检查,但凡是出现了相关症状的,立刻将人带走隔离。

这样的办法毕竟只能减缓感染的速度。

赵瑾明白在这种时候,需要的是疫苗或者能够发挥同疫苗差不多作用的东西,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这句话就这么困住了她。

第十五日,研制出来的药方可以减缓发作的速度,众人从中看到了希望,赵瑾的眉目却依旧紧锁着,另一边,京城那边终于是压不住瘟疫的消息了。

皇帝与众人商量对策,徐太医自请前往,皇帝还在迟疑,听闻消息的太后立刻派人来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