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娇生惯养这么些年,说来少有这样的体验,后来找人在府上装了炕之后,出门成了一项要命的活动。
眼下赵瑾在自己的房内独自抑郁着,紫韵看着都怀疑殿下是不是身体不适,想请大夫来,结果赵瑾说了不用。
唐韫修走了进来,他看着被窝里的人,缓缓走近,坐到床上,探手连人带被子环了起来,语气里多了几分暧昧:“殿下,可是怎么了?”
赵瑾抬眸,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又想想这些天来的放肆,其实新婚燕尔又身强体壮的年轻人夜里多缠绵了些也实属正常,赵瑾是春天出生的,距离她二十一岁的生辰不过几月,唐韫修却是已经过了十九的生辰。
这个年纪的男子,最是热衷缠绵,尤其这几个月,远离京城,也没有太后派眼线在旁边盯着,算是很自由地谈了一场恋爱,今天早晨之前,赵瑾都默认他们还处在热恋期间。
唐韫修,就像是她在这父权社会里开到的一个盲盒,赵瑾从来没想过自己还能在这里碰上这么干净纯粹的人。
是的,她用上了“干净”这个词。
当有人在赵瑾面前用干净来形容一名女子时,她会觉得冒犯,但用来形容这封建朝代的一名男子,又似乎不同。
没有人可以拒绝这样一个似乎满心眼里都只有你的一个男人,有些东西可以装,但有些是装不了的。
“殿下身体不适的话,我去喊大夫来。”
大夫。
“我也是大夫。”赵瑾忽然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