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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大怒,那奏折是直接扔下来的,朝堂上站着县令的父亲与二哥,只是前者与后者秉持着全然不同的态度,这也就导致了不一样的画风。

果然有人当场提及:“臣记得,这槐梅县的县令,似乎正是永平侯的第三子。”

这句话,很快就将火引到了侯爷与驸马身上。

永平侯直接跪下:“陛下,这其中必有误会,犬子上任不到两月,他初入官场,何德何能闹出这些?”

皇帝似乎没有体谅这位已经不年轻的侯爷,他还在气头上,“初入官场,爱卿对自己的儿子还真是了解,他还小不懂事是吗?”

永平侯跪在地上磕头:“陛下息怒!”

一众朝臣跪下:“陛下息怒——”

私铸铜钱背后究竟包含着什么祸心,谁也不知,谁敢保证谁一定是清白的?

唐韫修在此时,地位上略有些颠覆——即便不想承认,那个姓宋的确实是他的弟弟。

尽管不在乎他的死活,也不代表唐韫修此时此刻可以完全置身事外。

“唐韫修,”在一干跪着的官员里面,驸马被皇帝点了名,“你来给朕说说,此事当如何?”

唐韫修语气平和:“启禀陛下,臣认为此事处处蹊跷,不如先查清楚再做定论?”

“你也觉得你弟弟无辜?”皇帝的问题逐渐危险。

唐韫修:“回陛下,臣虽不知宋韫泽与私铸铜钱一事有没有关系,但身为地方官对当地私铸铜钱一事失察,已经是罪过,德不配位,陛下应将其官职革除。”

开口便让同父异母的弟弟丢了脑袋上的乌纱帽,驸马这一招,实在是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