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亦或是如今龙椅上的皇帝?

这么一想, 他确实有这样的资本, 只是其他都不甚明白,这位驸马爷难道真的看不懂如今朝中的局势吗?

陛下与晋王现下算是形同水火的存在了。

自从之前临岳城水灾瘟疫一事之后, 朝中下马官员的数量以及速度近乎要赶超二十多年前,陛下刚刚登基的时候, 那时候对于刚从太子晋升皇帝的陛下来说, 掣肘还颇多,二十多年的时间足够让他成为一位雷厉风行的君王, 现在动起手来,可比从前要狠多了。

谁都不说,可大部分都明白, 陛下这是在清算晋王的党羽。

更是给他的警告。

只是晋王显然没有理会陛下的警告, 依旧我行我素, 直到如今槐梅县一案,似乎才真正彰显了某种狼子野心。

这桩案子比想象中查得更久,原本永平侯府盼着水落石出还宋韫泽一个清白,高家自然也是这样想的,只是时间拖得越久,就说明事情越不简单,而宋韫泽是不是清白的,谁也不知道。

永平侯夫人忧心儿子狱中受刑,想要去找人将儿子捞出来,只是永平侯这次没有再纵着她,直接下令将其禁足。

自此,永平侯也收心在府中呆着,哪也不想去了,公主府与远在边疆的大儿子他也保持着距离,更没有继续打探三儿子在狱中的消息。

不说其他人,就连赵瑾也没想到,这样一桩私铸铜钱的案子竟然可以一查就是两个月,从三月中旬查到了五月下旬也依旧僵持着。

而此时天气已经热起来,赵瑾也到了身怀六甲的时候,腹中胎儿已经极具存在感,唐韫修每夜入睡前都要捧着她的肚子同自己未出世的孩子说些话,虽然年轻,但这几个月下来,他已经非常自然而然地将自己放在了一个父亲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