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是在那日午后才醒过来的,赵瑾倒腾出来的那些麻醉药效果已过,这才是受罪开始的时候。
只是在听闻自己诞下皇子时,皇后还是如释重负地扯了一下嘴角。
皇帝一直守在床边,皇后眼角泛泪:“陛下,臣妾终于为你生下皇子。”
“皇后受苦了,”皇帝探手替她拭泪,“先将身体养好,瑾儿说你这几日须得卧床,勿要落下病根。”
如今他们都不是年轻的父母了,好不容易生下皇子,储君之位终于有可继承之人,心中怎么可能一丝波澜都没有?
不仅是帝后,就连朝中臣子在听闻皇后诞下皇子时,皆是喊着老天保佑,保佑他们武朝,所以在如今朝堂动荡之时送来了储君。
赵瑾就这样在皇宫里住了三日,最后一次为皇后把完脉后,她对皇帝说:“皇兄,臣妹入宫已有三日有余,该回去了。”
此时皇后脱离危险,早产的孩子也养得好好的,全然没有赵瑾的用处,这皇宫里面御医一箩筐,赵瑾能做的,他们也能。
皇帝闻言,倒没说什么。
“你想回去便回去吧。”皇帝不拦着。
这里面还有个小插曲,皇后诞下小皇子,朝堂之上还算是喜气洋溢一片,有人甚至按耐不住请奏尽快将太子定下,有的人却说此事不宜过急,起码要等小皇子三岁后再定下。
皇帝就这么一个儿子,储君立不立,其实意义不大。
只是这几日,每每下朝,皇帝被驸马堵了,每次都是一个意思:什么时候将他的公主还回来?
皇帝真差点当自己欠了唐韫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