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牛乳与茶混合成的吧,像是草原那边的喝法,”杜少保喝了两口最后得出了结论,“甜滋滋的,和茶没得比,除了小孩儿,估计没谁喜欢。”
这几位都是喝了几十年茶的人,对茶的热爱几乎是刻在骨子里,这会儿自然心中是有高下之分的。
赵瑾没生气,反而笑着道:“既然如此,我让人多准备些,三位老师带回去给家里的孩子尝尝,也算是替我探探孩子的口味。”
太傅他们自然是不肯收下的,他们来是为了皇帝的事情来的,哪里能从赵瑾这带东西回去?
“都是不值钱的东西,拿回去哄哄孙子孙女也好,”赵瑾说着,像是想起了什么,“前几年在临岳城同驸马一起亲手种了点茶,回京前刚好采摘了些,三位老师不嫌弃的话,也带上些回去尝尝?”
赵瑾这句话可不是在问他们的意见,等她说出口时,陈管家已经吩咐人去办了,不管这几位大人要不要,等赵瑾送他们出门时,东西都已经递给了他们身边的奴仆。
不等他们推辞,赵瑾便道:“赵瑾幼时调皮,让三位老师操心了,这些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是我与驸马闲来无事做的,就当是给老师们赔罪了,从前是我不懂事,老师们若是愿意尝一下我种的茶,也算是给我面子了。”
赵瑾怎么说都是个公主,她这番话说出来,再不接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太傅他们一梗,随后老老实实道谢:“既如此,臣便恭敬不如从命,在此谢过公主赏赐。”
就算是肱骨之臣,公主面前,亦是君臣关系。
她为尊,臣为卑,所赠即赏赐。
从公主府出来,坐上自家马车后的太傅开始反省,原本今日是劝公主入宫劝谏皇帝的,三个朝堂上沉浮数十年的老人竟然就这样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绕过去了,自己还带着东西回府。
太傅夫人看见夫君手上提着东西,愣了一下:“不是说今日去公主府吗?怎么,还去了别人家做客吗?”
太傅:“……”
“哲儿他们何在?”太傅问起孙子们。
“在他们院子里念书呢,你昨日不是布置了作业嘛。”太傅对自己的孙子自然也有要求,平时还不忘检查作业。
“还有容儿她们在府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