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韫修闻了一下之后, 赵瑾便将香炉移开了。
“确实像,檀香里混杂点药味, 好闻但是又很特别。”唐韫修给出了评价。
“殿下是如何知道香的配方的?”唐韫修问,但很快意识到了这样一个问题,“殿下制香做什么?”
赵瑾眼底带着倦色, 但除此之外, 她的脸色是冷的。
她说:“今日我去了一趟迦和寺, 拿了点东西回来,制成此物,应当就是释空大师献给我皇兄的熏香。”
唐韫修还没意识到什么,赵瑾已经将檀香灭了,“迦和寺建成不到半年,此物可能已经在京城流传了,虽然不一定是檀香,但市面上肯定有类似的东西。”
如果说到这里唐韫修还没明白,赵瑾下一句话便简单明了了:“此香,易上瘾,长久闻着,会有依赖性。”
唐韫修愣了一下,忽然意识到这句话的严重性。
这香是给皇帝用的,也就是说,这相当于光明正大谋害皇帝了。
唐韫修将赵瑾手中的东西放下,将她揽着入了药方里面,压低声音道:“殿下,那你今日去迦和寺拿回那两株花,岂不是打草惊蛇了?”
赵瑾:“那释空应该不知我认识此物,此花名为红蚕花,花为红色,极为鲜艳好看,但花瓣花蕊可入药,微量使用可治愈头疾,辅佐其他草药使用还可以提神醒脑,致使耳目清明,今日我在迦和寺也闻到了类似的味道,只是香不同,用量也少得多,但皇兄殿内的熏香用得如此凶猛,剂量用了超过半月,必定成瘾。”
这句话说出,夫妻两人对视,同时陷入沉默。
良久,唐韫修才开口:“若陛下真已经对此物上瘾,殿下该如何?”
没等赵瑾回答,唐韫修又道:“那位释空大师背后必定有人,如今你我尚且不知,此事不宜声张。”
敌暗我明,说什么都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