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宫之前应当说过,这武江的施工方案应该具备怎样的标准,你给刘尚书说一下。”
江其羽,现任工部侍郎。
他当着朝堂上所有人的面道:“殿下之前所说的标准是这次修坝,须将每年洪涝泛滥时的水引到别的河道上,以疏代堵,建造的工程起码不能每年都被洪水冲毁。”
“那江侍郎再说说,你们工部交上来的图纸能达到本宫的要求吗?”
“殿下,”不等江其羽开口,刘尚书便开口了,“先不提您设下的的要求前例几乎没有,再者,如若按照殿下的要求来,经费方面,五十万两银子是远远不够的。”
“所以这就是你们将去年的图纸拿来糊弄本宫的原因?”赵瑾依旧是不咸不淡地说话,懒懒散散,但也没让满朝文武为难过。
“本宫虽然不懂这些工部的东西,但眼睛还是有的,几张工部的图纸,仔细看看还是能看懂一二,”赵瑾的语气听起来也不算生气,她说,“本宫好歹将钱都拨到你们工部了,就这么糊弄本宫?”
她本人没点监国的气势,但说话却都有理有据,这句话之后,工部两个人直接跪下了。
“殿下恕罪。”
赵瑾:“恕什么罪?糊弄的是本宫而已,又不是陛下,不是什么大罪,不用担心。”
“……”
还在上朝呢,她越安慰,刘尚书就越心慌。
什么陛下殿下的,圣旨上明明白白写着,陛下养病期间,公主代行的就是陛下之职,糊弄她,就等同于糊弄陛下。
“殿下,臣知罪。”
赵瑾那双眼睛扫下去,不偏不倚对上了太傅的目光,太傅自然也没想到这一出,他印象中赵瑾就是随意扫了一眼那图纸便将其放在一旁了,哪里就辨别出这是去年的图纸呢?
“起来吧,”赵瑾淡声道,“回去将新的图纸准备好再呈上来,经费不够后续再说,国库差不差钱本宫不知道,民生社稷不能随意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