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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让人难以忍受的,是这样一个地方给人带来的压抑感。

正常人在这种地方呆久了,说不定也是要疯的。

炀王抽空看了眼赵瑾的脸色,发现她只是蹙了一下眉,脚步倒是如同一开始般游刃有余。

赵瑾和炀王都算是大人物,他们两个带着侍卫出现在这里,狱卒自然是笑脸相迎。

赵瑾说要见吕灏,狱卒二话不说就在前面给他们带路。

吕灏被单独关押,但他的情况可不同,没能保持身上干干净净,从进入这个死牢以来,所有审讯的手段在他这里都没能发挥出作用。

大概是清楚自己难逃一死,所以干脆就放弃了挣扎,也拒不配合。

审讯的手段来来回回就是那些,对于这种细作,狱卒向来不会心慈手软。

赵瑾和炀王没有任何意外见到了被折磨得半死的吕灏。

关于这个人,在他被盯上后再到露出马脚,赵瑾就已经将他的生平查过了。

吕灏,原名吕真,身上流着一般武朝的血脉,但他是越朝人与武朝人结合生下来的孩子,十岁以前一直居住在距离越朝不远的边城内,因为其母是越朝人,受了不少冷眼,在父母死后被越朝人找上当了这个细作。

于是吕灏考科举,入朝堂,迎娶亲王之女,每一步都是锦绣前程。

如果顺利,再过十年,此人在朝堂上的地位将难以动摇。

赵瑾看到被架起来的人,身上已经血肉模糊,显然受了不少苦,狱卒一瓢冷水泼上去,吕灏醒了,但也只是醒了。

“吕灏,”赵瑾是个还算开门见山的人,她问,“想知道青玉如今是什么下场吗?”

“青玉”二字落在对方耳中,他终于有了反应,睁开了那双眼。

赵瑾缓缓道:“本宫有几个问题想问你,回答出来了,本宫就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