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心里很复杂。
何靳珅这个丞相的心思也很复杂。
但像是今日朝堂之上的争论俨然已经得到解决,只要这一批武器运往战场,不用割城,也不用赔钱,更不用将他们武朝尊贵的公主和皇子送出去。
赵瑾再坐上马车离开时,太傅终于忍不住问了一句:“陛下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准备这一切的?”
马车在静谧的道路上行走着,赵瑾听了太傅的话后不答反问:“太傅如今是不是也在心里惋惜,我为什么不是男子了?”
她这句话颇有揶揄的意味。
听在太傅耳里却是结结实实打了他一耳光。
诚然饱读诗书,但太傅活了这么些年,赵瑾确确实实颠覆了他的认知,
大多数人眼里,男人是女人的天,而身份再尊贵的女人这辈子,大多也只是守在后院相夫教子。
“是臣狭隘了。”太傅道。
赵瑾说:“太傅好奇我是如何想到火药制武器的,亦或是好奇我为何会医术?”
如今私底下,赵瑾也懒得端自己的皇帝架子了,何况她本身也没什么架子可言。
“陛下确实让臣等觉得不可思议,”太傅似乎叹了口气,“只是陛下如果不想说,臣也可以不听的。”
赵瑾:“……”
还跟她玩起以退为进了。
太傅毕竟历经皇朝三代,他的身份倚老卖老,赵瑾还是受用的。
她说:“我会这些,自然是因为我的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