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瑾沉默片刻, 目光在唐韫修脸上一寸一寸地看着, 他们已经快一年没有见面。
夫妻两个,一个在战场上时刻命悬一线,一个在朝堂上顶着压力指点江山。
唐韫修瘦了些,皮肤也黑了些,但显而易见在战场上过得并不好。
四目相对, 赵瑾还没有动作, 跟前的男人先俯身而来亲上她的唇角, 而后慢慢深入。
赵瑾伸手捧住他的脸。
一开始还想多看看, 但转眼一只手覆盖在她眼上, 视线被遮挡住。
只有触感和彼此的呼吸声最为真实。
等两人再分开些, 赵瑾方才手中的金色匕首换了个方向, 刀柄端抵着唐韫修。
“前线战事吃紧,主帅无召回京, 该当何罪?”
唐韫修握住那只手,低声道:“陛下, 禹朝已降, 战报已经在路上了,臣此番回京, 实在是思念陛下至极。”
说着他又盯着赵瑾道:“陛下如果忍心,大可治罪于臣。”
有的人,在外能打战, 在内能拿捏住皇帝。
赵瑾刚才正想要沐浴更衣, 结果这个人记得她的习惯, 一早便摸了进来。
唐韫修缓缓挑了一下赵瑾身上仅剩的衣物,意有所指道:“陛下,让臣来伺候你沐浴可好?”
长时间没有见面的两个人对视上,就连空气里都透着干柴烈火迸发出来的火星。
浴池里的水还冒着热气,水面泛起涟漪,滴滴点点的水花在诠释着激烈。
屏风上隐隐透出交缠的身影,暧昧和欲念横生。
赵瑾看着唐韫修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有些已经只剩下一个疤,有的稍微用力些还会渗出血。
她心疼地抚上伤口,那手却又被人拿下,放到嘴边亲了一下,之后搭到自己宽厚的肩膀上。
力气却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