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还是长期以来的矛盾症结所在。

“老公, 说真的，你还打算揪着阿瑞斯多久？”

搁置在盈盈不足一握的腰肢上的手臂微微收紧，耀灵视线微微上移，与她就扒着往上抬的明眸四目相对, 薄唇轻抿, “直到你忘记他为止。”

“那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他可是我第一次——”

“第一次？”男人漆黑的眼眸骤然变暗。

她额头青筋一跳, 没好气道：“能不能听我说完！”

耀灵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宝贝你说。”

她开门见山地说：“我虽然不知道阿瑞斯那家伙都跟你说了什么, 但在我这里, 他只是第一个被我亲手所杀的人，如今也不过是带着记忆重生。上次他拿我的秘密来要挟我与他见面, 我不得已才让龙斯慕帮忙安排我和他见一面说清楚。后面你也知道了, 我和他打了一架, 他也被我算计被驱逐出境。他的太子之位都被你废黜了，没必要再一直揪着不放，你觉得呢？”

“第一个……亲手所杀？”耀灵脸上划过一抹诧异。

“你倒是会抓重点。”后面的话也相当于白说。她小声哼了一下，“当时具体什么情况我也记不清，只知道他死于我的剑下，给我留下很严重的心理阴影，花了好长时间才治好。但要说对他心存愧疚也不至于，他当时应该是死有余辜。只是他好不容易能够重新来，在没有对我造成实际意义的伤害前，没必要让他在我手里再死一次。毕竟……”

她忍不住叹一口气，幽幽地说：

“再动手杀一人，我怕是又要留下严重的心理阴影。老公，你动手也一样，一想到阿瑞斯因我再死一回……那种感觉就很难受，愧疚不是愧疚，高兴也不是高兴，总觉得欠了他什么，又忍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个刽子手。”

说完，她低下头，将脑袋一侧，靠在自己的手臂上，暗地里掐了一把大腿，待眼睛挤出些水雾，才微微摆正脑袋，盯着某处定定出神。

“我不希望再背负任何人命，因我而死也不行。我镇魂殿里的灵位已经摆满，不能再多了。”

蝉鸣声大了许多，声声入耳后时常给人一种烦躁的不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