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宣平候真的气死,天衡帝对广全低语了几句。
广全连忙派人去请太医,又亲自从庞飞手里接过宣平候,将其扶到了椅子上:“庞公子,皇上还在问您话,照顾宣平候的事就交给杂家吧。”
庞飞讪讪地松开了手,这才发现似乎大家看他的眼神有些奇怪,可他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没道理啊,今日之事他在府中演练过无数次,一字一句都斟酌过许久,表现也可圈可点。兴许是他想多了。
宣平候喝了一杯热茶情绪总算慢慢平复了下来,他先谢过广全,然后起身行礼:“皇上,微臣年纪大了,一时身体不适,殿前失仪,惊扰了皇上,请皇上责罚。”
天衡帝没有多言,摆手:“朕恕你无罪,坐吧,稍后葛尚书就到。”
宣平候明白天衡帝是准备让刑部介入长子的案子了。
他心里很乱。
一年前长子说要去白潭寺会友,结果这一去就再也没有了踪迹。
侯府的人找遍了白潭寺内外以及沿途,又向京兆府报了官,依旧没找到人,甚至连线索都没找到。
他也派人一一去寻过儿子的那些朋友,可无一人承认与儿子有约,而且这些人当天也都没去过白潭寺,线索彻底断了。
只有他还不肯死心,依旧派人寻找。
不曾想今日竟在这金銮殿中听到了长子的死因。
宣平候很想问个究竟,可他不知道那道神秘的声音是谁,找不到源头。而且皇上下过秘旨,命他们不许将此事说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