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哀家在万寿宫吃过了。你继续用膳吧,哀家在御书房等你。”太后摆手拒绝。
天衡帝上前扶着她的胳膊:“儿臣也用好了,不知母后这个时辰前来有何事要吩咐儿臣。”
说这话时,他阴翳的视线扫了一圈站在门口的怀远候一眼,目光锐利,很是不悦。
太后没说话,直到走进了御书房坐下后,她才缓缓道:“听说皇儿今日狠狠训诫了怀远候他们?”
天衡帝恭敬地站在一旁:“儿臣与怀远候意见相左,是发生了一些矛盾,不过儿臣以为已经解决了。怀远候可是还有意见?”
最后一句话是问怀远候的。
怀远候虽有太后做依仗,但也不敢在皇帝面前太放肆,他跪下恳求道:“微臣不敢。微臣的嫡子今天一大早正巧去了东城办事,如今被关在了东城,孤零零的一个人,微臣实在是不放心。微臣就这么一个嫡子,求皇上开恩,放他出来。赌坊离林常两家甚远,他定然没感染上鼠疫。”
太后也跟着帮腔:“皇上看在怀远候一片爱子之心的份上,就通融一下吧,法不外乎人情,怀远候就这么一个嫡子,咱们总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白发人送黑发人。”
但天衡帝不为所动:“母后,怀远候疼惜自己的儿子,洪国公一把年纪也爱重自己的孙子,还有眼前诸位大人,都有各种理由想从里面捞人,这个口子一旦开了,那封闭东城,消灭鼠疫就成了一句空话。若是鼠疫在京城肆虐,死伤无数,儿臣将成为千古罪人,死后也无颜下去见父皇和各位祖宗,请母后恕儿臣不孝。”
说完他跪下重重地给太后磕了三个响头,而且没有起来的意思。
太后没想到她亲自出面,皇帝都不给这个面子,脸色一瞬间变得极为难看:“皇上连哀家的面子都不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