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良哲脸色惨白,沉默地跟在梁氏身后。
他还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的母亲素来端庄贤淑,怎么会偷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他的二叔。
梁氏没有解释,只是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背脊挺得直直的,提着一只白灯笼走在前面。傅良哲默默跟在她的身后,发现母亲已经老了,鬓边间杂着银丝,背影也不复年轻时候的笔直。
他心里像是堵了一团棉花,说不出的难受。
梁氏径自来走到后院,推开最左侧的那间屋。屋里空荡荡的,正中靠墙的位置摆放着一张古朴的暗红色案桌,桌前摆放着一个牌位。
傅良哲看清灵位上的几个字,瞳孔骤然一缩,震惊地望着梁氏。
梁氏没回头,只是掏出手帕仔仔细细地将灵位擦干净,然后爱怜地抚过牌位上那行字“先夫季遥之灵位”,后面有一行小字,清晰地写着“妻梁氏立”。
少许,她将牌位放下,回头看着傅良哲:“跪下,给你父亲磕头上香。”
傅良哲震惊得无以言表。
许久,他才声音艰涩地问道:“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故事并不复杂。
梁氏年少时有个远方表哥,两人青梅竹马,情投意合,早早便定了亲,只待春暖花开之时便永结同心,相守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