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瓜:【根据官府的记录,没有活人。道观中总共四十三人,尽数死在那场大火中,无一人幸免。官府调查之后,将这场大火定为了意外。】
唐诗很想爆粗口:【去他的意外,肯定不是意外。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就算是失火,人有手有脚,不知道跑吗?几十口人,怎么可能一个都没逃出来,这也太不合常理了。当初官府去调查的人是谁?】
瓜瓜:【是真定伯祝安和。当时他祖父还在世,他连真定伯世子都不是,成年后便在五城兵马司寻了个差事,正好分配到了这桩差事。】
哪有那么多巧合的事。
唐诗恍然明白,天衡帝为何想要将罪名安到真定伯头上,不光是因为真定伯是傅党,还是因为真定伯是当初道观四十三人死亡的帮凶,甚至是凶手之一。
她抬头,看着天衡帝笼罩在灯光阴影中的脸,冷峻淡然,似乎跟从前一样,但她却觉得他这平静的脸庞上带着一股浓浓的悲伤。
唐诗有些后悔提起这一遭了,但她又不能暴露自己知道了这个秘密,更不知道如何安慰对方。
想了想,唐诗帮天衡帝倒了一杯桃花酿,僵硬地转移话题:“皇上,小的敬你,来,咱们一口干了。”
说着就将杯子举到了天衡帝面前。
天衡帝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举杯碰了一下。
唐诗仰头一口喝完,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抿了一口,又一口,没一会儿杯里的桃花酿就喝完了。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这才想起刚才忘了干杯,连忙又给天衡帝倒了一杯:“皇上,这桃花酿真好喝,您再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