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关潮走后,他让人将平文栋叫了进来,当着唐诗的面就吩咐道:“安排人在沧州路上拦截真定伯,做自然点,弄成意外。”
打蛇不死,自遗其害,祸患无穷,他不会让真定伯还有活着回来的机会。
唐诗已经麻了。
等平文栋出去,天衡帝揉了一下唐诗的头问她:“害怕吗?”
唐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说不害怕是不可能的,但知道了傅家、真定伯所干的事后,皇帝这行为也能理解。
见她低垂着头不出声,天衡帝轻叹道:“在这皇宫里,一旦失去权力便等于失去了一切,包括性命。”
他的母亲,还有他那十个同父异母的兄弟们,连同他们不少人的母亲,都是如此。深宫中,权力才是最好的盔甲。
如果他失败了,不但他要死,他的这些妃嫔,还有广全、东来等这些效忠于他的人也通通都要跟着他一起死。
唐诗察觉到他语气里的惆怅,抬头小声嘟囔:“你这么阴险狡诈,心机深沉,关大人、葛大人、孟大人、邵家等重臣都支持你,你怎么会输。”
天衡帝心情大好:“你这算夸朕吗?”
唐诗偷偷撇嘴,她在讽刺,听不懂啊。哎,估计这平静的日子没多久了。
唐诗猜得没错,半个月多月后,傅太后跟慎行伯突然回京了。
这个事特别突然,事前一点征兆都没有,连瓜瓜都没发现。因为太后是在六月初八这天晚上突然出发的,只带了几个贴身伺候的太监和宫女,还有几十名侍卫,轻车从简,赶了一晚上的夜路,上午便到京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