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容觉得很可笑,他们不敢去反抗行凶的人,却偏偏来指责她,可能从一开始救人就是一个错误,她不再说话,除了寻找食物外,她更多的时间是看着窗外,吃再多的药也没有用,她感觉有人在用斧头劈砍她的头。
在顾容快要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终于等到了官方的救援,那些寻求顾容庇护的家长带着孩子离开,他们甚至拒绝再和顾容乘同一辆车,在同一个空间,因为顾容利用变异植物杀了太多的人,他们之前是不得不活在顾容的阴影之下,可是现在不用了。
而另一伙人被顾容杀怕了,他们更不愿意靠近顾容。
顾容成了真正的异类,她明明站在人群中,却像是被隔离在外,或者说她应该像是那些人说的一样,去找那些变异植物,她和它们才是同类,她没有愤怒没有难过,平静的好像……所有身为人的情绪都消失了。
可是在察觉到这样的想法时,顾容再也忍不住开始呕吐,可是她根本吐不出来,每天吃到的东西也仅仅是维持着自己活下去,她站不起身跪坐在地上。
直到有人递过来一张纸巾,那人穿着一双靴子,裤子都塞在靴子之中。
顾容不愿意抬头,不想看对方,也不想让对方看到自己,她受够了这些人的眼神,受够了被当成异类的感觉。
那人蹲了下来,把纸巾递到了她的面前:“一群小鸡中多了只老鹰,老鹰想在鸡群找同类,找不到就哭,你不觉得可笑吗?”
顾容伸手接过纸巾,对方的手指干净修长,只是无名指的指尖位置有一颗小小的痣,她想要抬头去看对方的模样,却感觉有人靠近,她瞬间从梦中清醒,看着房间中多出的陌生女人。
女人是才进房间,甚至没有太过靠近病床,她注意到顾容的眼神,清醒戒备甚至有杀意,那不是一个在和平时代生长起来的姑娘该有的,倒更像是和他们一样经历过训练的,女人停了下来,说道:“我叫余棉,是秦队安排我来照顾你的。”
顾容沉默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