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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她说出来的话却不怎么客气委婉。

思及那位皇子飞扬跋扈的脾气,在场好些人狠狠打了一个寒颤,营地骤然安静下来,只剩下火堆噼里啪啦燃烧的响声。

她口中的那位皇子并未如众人所想的那样歇下了,而是撑着下巴,叹出绵长的一口气。

宿时漾幽幽道:【十鸢姐姐干得漂亮,仇恨值给我拉得杠杠的。】

系统接话:【是啊,外面又有人说你坏话了。】

宿时漾被噎住。

就在营地不远处,守夜的士兵小声地窃窃私语,他们不敢高声喧哗,若是惹得那位皇子不喜,少说也要给他们一鞭子抽来。

他们尽可能地压低了声音说话。

“近些日子那位殿下脾气发的可少了些。”

“许是从来没吃过奔波之苦,被折腾得不剩些力气了,哪还有精力来折磨我等啊。”

一群人嗤笑,心里实在瞧不上这等细皮嫩肉,弱不禁风的王公贵族。

他们嘲笑的话语让为首之人拧紧了眉头,只见他一袭黑色衣袍,在夜色中看不清面容,气势却叫人不容忽视,声也如那玉石相撞,泠泠动听:“够了,妄议皇族是重罪,若是传到了十鸢姑娘耳中,定叫你一行人有苦头吃。”

男子并未做出凶神恶煞之态,只淡声警告就叫他几人噤了声,不敢再谈那位皇子,而是谈及他们即将要去的蛮夷之地——大夏。

他们父母亲人皆在大魏,可若不是父母亲人在大魏,又怎会不远千里甘做和亲皇子的护卫。这些人口中尽是对未来的惴惴不安和对亲人家乡的思念,情到浓处还红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