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漂亮的脸蛋蒙上了一层阴翳,他怒道:“你不会是看我现在被拉去和亲要成为那老东西的王后,就使唤不动你们了吧?”
“殿下请慎言,属下岂敢。”江望尘低头。
十鸢最后还是凑够了沐浴用的水,众人无法挑战皇权,敢怒不敢言。
皇子下巴轻轻一抬,像是打了胜仗的小公鸡,耀眼又嚣张,江望尘握紧拳头又松开,他先前还道这人柔弱可怜,现在看来依然还是朵食人花。
十鸢小心翼翼地提议:“殿下,可要奴婢伺候您沐浴?”
“不用你伺候,我自己去。”宿时漾皱眉,任性地拒绝了十鸢的恳求。
他实在是不好意思让小姐姐来围观自己自己洗澡。
“可沙丘后危险至极,要是殿下遇上危险了该怎么办?”十鸢做不了宿时漾的主,只能干着急。
这位皇子可是有自己的想法,随手一指,那葱白带粉的指尖几乎点在男子高挺的鼻尖处,“让他来守着我不就行了吗?江望尘,你说过要护卫我的安危,不是吗?”
向来目中无人,骄纵恣意的皇子居然会把这句话记在心上,江望尘眼中划过一抹诧异。
不过转念一想,毕竟是跟自己的身家性命挂上了钩,可不得记挂着么。
见着这位江统领走神半天不答,宿时漾便生怒了:“你好大的胆子,我还在问你话呢,居然敢不回答!”
江望尘一路护送这位从小受宠的皇子,也知道他是什么性子,便当作哄小孩似的说:“属下知错,乍一听殿下居然还记得属下说过的话,一时诚惶诚恐便没来得及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