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见桌边坐了一个黑影,试探性地喊了一声:“十鸢?”
对方只是动了一下,从桌边站起来的身影高高大大,个子也高得出奇,绝对不可能是纤瘦娇小的十鸢应该有的体型。
宿时漾悚然一惊,连忙从床榻上爬起来,拔起旁边那个大花瓶,先是被手臂的酸涩折磨得面目扭曲,却还是强装镇定:“你是谁?”
他不断地往后缩着,琢磨着自己高声大喊能不能引来巡逻的士兵。
“是本王。”那人靠近时逐渐露出自己深邃的面孔,在模糊的夜色中,宿时漾也是看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楚。
宿时漾被噎了一下,这才如老大爷一般动作缓慢地把手中抱着的花瓶放下,萨纳尔看不过去就把瓶子抢过来帮他放回原处。
“原来是您啊,方才不出声都吓死我了。”宿时漾嗔怒道。
他早该清楚的,这个时候除了萨纳尔以外,还有谁能支开其余侍从,正大光明地坐在这儿。
宿时漾一想到这儿,忽然也觉得不太安全了,他脊背绷紧,深刻发觉自己要在封建时代保住小花的清白是一件多么困难的事。
他小心翼翼地喊了声:“大王,您不去歇着么?”
萨纳尔捏着他白软的下巴,声音有些疲惫:“本王哪也不去,今晚也不会动你,何苦做出这幅心惊胆战的样子。你今儿个就只陪着本王睡一觉,慌什么。本王又不是什么禽兽,非得想着那档子事不曾。”
宿时漾听了他的承诺之后,一颗心落回了肚子里,他应了一声,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自己肚子饿得咕咕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