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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时漾严肃着脸,对卫鲤一板一眼地说:“这是为师对你的爱称,怎么啦,不合适吗?”

他说到后面自己就绷不住了,噗嗤一下笑出声,眼睛弯成了月牙:“我觉得这样唤你很可爱,若是你不愿,那我也就不这般喊你啦。”

卫鲤摇摇头,羞涩地低头:“不,我很喜欢,师尊叫我什么都可以。”

插科打诨过去,宿时漾就开始仔细地教人读书写字,这一回还是手把手地教他怎么使用毛笔,怎么在那宣纸上一笔一划留在漂亮的字迹。

宿时漾从头一回写出毛毛虫那样软趴趴,又胡乱沾着一团墨迹的丑陋字体成为如今这样行云流水铁画银钩的字,也是费了好大的时间练习。

不过他那时候只当做打发时间,谁曾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用武之地,倒也算是不埋没他一身的好本领了。

卫鲤跟着他写自己万年前就写过的毛笔字,体验感还是很新奇的。

他从前写字只是为了平心静气,压一压自己过重的杀意。现在练字又是为了什么呢,就是为了身后那个小修士吗?

饱蘸浓墨的毛笔浸润在纸上,透出一大块浓晕的墨迹来,卫鲤深思着。

直到宿时漾厉着声音,让他平心静气之时,他才猛地回过神,手执毛笔逆转写了一个悬针竖,那团墨迹的尖端就成了顿笔,瞧着竟也丝毫不违和。

宿时漾伸长了脖子来看,心中百味杂陈:“你还挺有天赋的。”

卫鲤尽量不去听这话的酸溜溜味道,谦虚地说:“还是师尊教导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