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这样闹了一通,南北做完午饭已是将近未申之时了。
将碗筷拾掇到了厨房盛着温水的木盆里,南北刚准备躺下小憩一会儿,然后再起来收拾,每想到却听见院外传来了何欢的声音:“北北!北北你出来!”
以为何欢有什么要紧的事,南北紧忙下了炕,蹬上鞋子就出了门。
“阿欢,你怎么回来了?”
从杨洼村到镇子上,按照何欢的脚程,一个往返也要将近两个时辰,这个时候离他早上往镇里去的时候不过四个时辰多,难道只跟宋茗深匆匆见上一面就回来了?
何欢平日里总是给南北讲自己跟宋茗深的私密事,完全不拿南北当外人。
“我相公跟他的朋友住在一起,我晚上总不能在那儿挤吧,再说了,”何欢笑嘻嘻地挽住南北的手臂,“我还要回来吃你给我做的好吃的呢。”
他不客气地从南北手中端着的小盆里拿了张烤饼出来,张口就咬:“唔,好甜呀北北!你什么时候做的呀?”
经过厨房的时候,南北顺手给何欢拿了两张烤糖饼,用小盆托着底才能省得掉渣。
“这是我上午做活的时候烤的,不知道合不合你的胃口。”
每当何欢犯了“猪瘾”时,南北都会依照着何欢给他的小册子,做一些何欢着重地在前面画了“五角星星”的吃食。
其实南北也无法理解什么是“猪瘾”,听上去还怪好笑的。
只不过何欢既然这么说,想来这世间确实有“猪瘾”之症的存在吧。
“啊,还有我按照你说的方法,做了那个‘薯片’,撒了些你磨的辣椒粉,一会儿我用油纸给你包了去,也给你留作犯猪瘾的时候吃。”南北神情严肃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