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森本以为自己做出的那句一戳就破的解释,会导致宫止继续追问视频的事。
以至于温竹森都已经做好被他劈头盖脸地痛骂一顿的准备了。
可却听到电话那头的男人直接换了个话题。
“你腿……”宫止碰了碰触控板,再次验证一下自己正在收看的直播间确实是静音了,才继续说道,“听秦伯说你受伤了,情况怎么样?”
温竹森心头一颤。
宫先生这是在慷慨地……对他表示关怀之意吗?
闻言,温竹森警惕地朝房间门正上方的摄像头看了一眼,做贼心虚地放低声音:“我没事的,宫先生。”
青年的声音又轻又慢,像是怕惊扰到谁似的。
可他却不知,越是这样讲话,越会让对话的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无限拉近,甚至带着点儿极不明显的蛊惑意味。
就像爷爷养的那只狸花猫的肉垫儿一样,总是不经意地刮挠在人的心头。
又麻又痒。
意识到自己的思绪竟然被温竹森带偏,宫止轻咳一声,拉回话题:“嗯,没事就好,你放心休息,鼎鼎可以照顾好自己。”
说完,像是担心被扣上什么令他抬不起头的帽子似的,宫止又补充一句:“你尽快好起来,才能好好照顾鼎鼎。”
温竹森的钝感力非常人所能及,他本就听不出宫止话里话外的隐晦含义,现在宫止又颇为刻意地避开了心中的真实想法与他交谈,温竹森自然更察觉不到了。
于是仍旧中规中矩地回答道:“谢谢宫先生关心,也请宫先生放心,我可以照顾好小叔的。”
挂了电话,温竹森捏着小手表发了会儿呆。
现在是在录制现场,不能直接告诉小叔,他的“乖宝贝”给他打电话了,只能等到晚上睡觉之前,谁也听不见他们秘密的时候,才能躲在被子里悄悄说。